枕栗子

三角铁演奏家

【忘羡】华彩(5)

#民乐团高胡首席叽×笛子首席羡,忘羡only

*新人,ooc,设定胡说

前篇

“蓝湛!”

魏婴一阵歪风似的刮到蓝湛对面,托着腮含笑注视着他。

“小古板,没想到你……你怎么会来排练室?”

蓝湛尽量忽略他的目光,拧开笔帽,淡声说:“自习。”

魏婴居然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没再纠缠问下去,也没改变动作,就这样歪着头盯着蓝湛。

蓝湛几乎被这直白的目光看得坐不住了,只得抬起头看回去,冷声问道:“你看什么。”

魏婴脱口而出:“看你……看你好看。”

蓝湛被一噎,匆匆说了声“轻狂”,不再管魏婴,专心看书,都忘了问魏婴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还是一个正襟危坐地复习,一个满排练室打滚。魏婴有时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就忍不住又和蓝湛搭话。

或许是两个人的环境让人不自觉变得亲近,虽然蓝湛看书的动作不变,魏婴的话也都进了耳朵,偶尔还给些反应,魏婴说的也更多的涉及自身。

原来这次大赛的参赛曲目就是他母亲藏色多年前作的,原本是首二重奏。魏婴第一次视奏总谱,也是仗着自己从前看过一次,对旋律还有几分熟悉。

由于理念与主流民乐作曲不甚相合,藏色在业内名声不显,只窝在一所综合性大学里教书,满身的专业音乐素养只传给了儿子。她的作曲风格虽与传统观念相左,但是作品的传播范围与影响都很广,一些高水平的非专业乐团也爱演,近年来竟也渐渐不再边缘化。

晓星尘是藏色的同门师弟,理念与师姐相近,境遇也有几分像。不过不同的是,他是金光瑶接任团长后力邀加入的,目的就是整顿乐团、大赛卫冕。这次选择师姐的曲子,一方面是由于符合自己的品味,排起来得心应手,另一方面也有魏婴极力推荐的原因,此外就是他自己都不知晓的金光瑶的一些考量了。

之前的民乐队团长专横无德,乐队乌烟瘴气,不到百人的队伍天天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就连艺术节金奖也半是靠着团长的背景半是借着名校的名号,再兼有些心知肚明的交易才拿到手的。前任指挥只忍气吞声、装聋作哑。学校上层纵然听到些风声也只做不知,反正奖杯到手,算是交差了。

后来大环境有变,金光瑶趁机上位。他是私生子,在这种充满特权阶级的地方几乎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学生会与团委被二代们占据,他借着特长,另辟蹊径在艺术团为自己铺路。上面要他接手民乐团这个烫手山芋,他一边不敢出任何差错,一边还要防着被过河拆桥。况且艺术团又不止民乐团一个分团,其他的几个团的干部也不是没有别的想法。

明知大赛卫冕是难事,硬着头皮也要做。现在的乐团虽有好转,还是摆不脱一种暮气,利用新鲜血液打破僵局是必然的,魏婴就是一条绝好的鲶鱼。再说音乐欣赏说到底还是主观,音乐届多少还是看脸面的,晓星尘和魏婴的师门不是主流,但是环境与舆论变化,更重要的是上面想要什么。

这些具体的算计蓝湛是不清楚的,但是对于艺术团和民乐团内部的暗流,蓝湛并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只是金光瑶虽然圆滑但处事并无不妥,至少民乐团在他手中的确是在转好。何况整个拉弦声部由于蓝涣与金光瑶的关系在乐团的明争暗斗中一直置身事外,对内也是规矩严明,只管约束好自身。

魏婴空降后乐团里的种种反应蓝湛也有所察觉,这些旋涡虽然在第一次排练后被压在了水底,不论怎样还是存在的。

现在看来,魏婴对这些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来。

除了和蓝湛说话之外,魏婴就是在他的素描本上涂涂画画了——他终于拿来个正经的本子而不是随手撕张纸条了,有时画着画着还嘿嘿笑两声,笑得蓝湛莫名其妙。几番过后,忍不住抬眼看他,他却又闭上嘴,更显得眼睛的弧度明显,闪闪发亮。

倒是也有安静的时候。一次,蓝湛半天不闻有什么响动,再看他原来是睡着了。

魏婴醒着时不肯安安分分,睡姿也没多规矩。躺在狭窄的沙发上,四肢都伸展出去,一手虚握着,素描本也滑落在地毯上。

蓝湛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捡起了本子。站在沙发边,用目光描摹了许久魏婴的睡颜,还是打开了本子。

前几页都是建筑,或整体或局部,有钢笔有铅笔;之后几页是几个小朋友,或跑或笑,还有在吃东西的;接下来是一个细眉杏目的青年,涂得虽然潦草,画中人不高兴的表情倒是格外传神;还有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子,看得出作画人下笔也同样仔细温柔。

然后蓝湛就看到了自己。

拉高胡的自己、看书的自己、站着的、坐着的,后面甚至还有微笑的、鬓边簪花的自己,再往后还有顶着自己脸的大头小人,做些夸张的动作。

蓝湛感觉一股热气从胸中升腾而起直冲头颅,搅得自己头晕目眩却不知从何处散发,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无比清晰。

魏婴醒过来时,只看到蓝湛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自己的素描本掉在手边,再一看表。

“奇怪。蓝湛你今天不练琴吗?又到饭点了。”

蓝湛对他前一个问题不作回答,合上书,说:“走吧。”

出来才发现下雨了,魏婴一向粗心必然不会带伞,蓝湛倒是拿来。

雨不大,两人共撑一把伞,慢慢向食堂走去。

雨幕将伞下隔出另一个世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肩膀挨在一起,感受着七月难得的凉风。

蓝湛留意着魏婴脚下的水坑,把伞又向他那边倾斜一些,突然听到魏婴开口。

“蓝湛,其实我在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你了。

“我当时觉得怎么有人这么好看,胡琴又拉得好。

“所以我一定要认识你。

“我妈那首曲子原本就是笛子和高胡的二重奏,可是怎么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改成合奏也总是差些什么。

“如果是你来的话,说不定可以完成……我……”

蓝湛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打断魏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问:“所以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完成曲子?”

魏婴看起来完全不明白蓝湛的不对劲从何而来,略点点头说:“是……但是……”

没等他说完,蓝湛转头生硬地说声“好”,摆出一副不必再说了的样子,大步继续向前走了。

叽:You don't love me at all. You just want to practice your English.

↑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几天不动,感觉这篇ooc的越发严重……

*大家发现没有,他们都是根本不用手机的现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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